任霜白生硬的道:
“这是你一厢情愿定下的结果,但我的看法不同,施心痕,你只是个懂得杀人的人,却不是天道的主宰,谁要死,谁不会死,并非你说了便算数!”
施心痕形容阴酷:
“天作孽,犹可为,自做孽,不可活,任霜白,你是在找死!”
任霜白道:
“只怕未必。”
早已奔过去搀扶乃兄的钟若絮,忽然带着哭音大喊:
“霜白哥,姓施的是头豺狼,毫无人性,我们与他有何怨仇?他竟把我哥哥伤到这田地……”
任霜白道:
“钟姑娘,你放心,令兄的血不会白流。”
混身染血的钟去寻,月光下的模样异常凄厉可怕,他的脸色青中透灰,颊间的伤口绽裂着,皮肉卷翻,五官也似扭曲得变形了:
“老弟……你千万要留神,姓施的招法怪异,身手特快……还有,他的两条手肘上,一定套得有什么遮护之物,此物必为金铁铸造,极其坚硬……”
任霜白提高嗓音道:
“我明白,兄台。”
施心痕双臂向上抬起,衣袖顺着手肘滑褪,果不其然,在他的两条手臂上,自腕至肘的关节部位,各套着一具银白色的精铁护臂,护臂之下,还嵌连着一只扁狭的闸盒,显然,他的“双蝎螯”便隐藏在闸盒之内了。
任霜白似乎已经感应到对方的动作,他哼了哼,道:
“抱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施心痕萧索的道:
“用不着揣测,我便把我的兵刃明亮在你们眼前,好叫你们得知,施某人制敌之道凭的是真学实材,不是靠这些巧奇之物!”
转向任霜白,他又道:
“至於你看得到、看不到,那不是我的事,施某向来磊落,能否领受这份磊落,端看你自己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