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晃突然停止,施心痕左手箕张如爪,伸缩似电,猛的捞住正往回抽的鞭头,而右臂斜挥,重重击向钟若絮的前额!
身受多处创伤的钟去寻,刚从地下摇摇摆摆的撑起来,见状之余,不由五腑摧裂,急怒交加,他一声嘶号宛若兽嗥,强抡狼牙棒,对准施心痕的后脑死力劈下!
同一时刻,钟若絮惊叫出口,弃鞭退后,双手上抬,意图护住头额!
那道长虹似的光华,仿佛幽穹中掠过的流星曳尾,以瞬息千里的快速冲激而至,逼使施心痕非得先行躲避不可——如果他想伤害钟若絮,就势必把自己的性命也缀上。
光华发出刺耳的割裂空气声,矫卷旋飞的刹那已敛收于侧,任霜白刚好将踉跎跌出的钟若絮一把扶住,而钟去寻棒势用老,又失去着力目标,若非及时煞步,险些便摔倒在地。
现在,令施心痕愤怒的不是他被任霜白逼退的事实,乃是他竟不曾发觉尚有这么一个对手隐于暗处,这个对手,显然已是他今晚完成计划的莫大威胁!
掠至八步之外的施心痕,目光冷锐的注视着任霜白,尽管心中充满怨毒之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僵着一张面孔道:
“阁下何人?在这里,似乎不应该出现阁下这号人物。”
任霜白松开扶着钟若絮的左手,漠然道:
“这话说得玄虚,什么叫应该、什么又叫不应该?此处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莫非你来得,我就来不得?施心痕,依我看,你才不大合宜出现在这里!”
施心痕沉缓的道;
“阁下口气不小,想必有名有姓,大有来头,能不能报个万几听听?”
任霜白干脆的道:
“任霜白。”
点点头,施心痕道:
“我知道你,寒月。”
任霜白道:
“对你,我也久仰大名了,果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