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间变了,明威戍那是他赤水军负责的防线,明威戍失守,他这个赤水军军使难辞其咎。
他突然想到裴旻之前所说,以及先前他得出的结论,失声道:“明威戍失守,那不是意味着整个防线,奔溃了?”
裴旻相对要沉稳的多,他年岁不高,经历的事情却是不少,把持的住,“前线没有消息传来,乱成一团,却可以想象。现在的关键还不在于外,而是内部。内部不定,这仗没得打。”
赵颐贞瞬间就明白裴旻说的是何人,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喝道:“欺人太甚,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弄什么花样?”
“他哪敢弄什么花样,只是在找替罪羔羊而已!”裴旻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略说。
听说杨敬述不想法子迎敌,而是再想怎么推卸责任,赵颐贞整个人一点士气也没有了。
明威戍是他负责的,这首罪他跑不了。
这明摆着要玩蛋,赵颐贞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裴旻落井下石道:“不只是你,这个罪一个人抗不下来。折虎臣、岑云,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只是罪过谁大谁小而已。”
赵颐贞古怪的看着裴旻,道:“国公有主意直说,您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我们三人好歹也是薛大都督的左膀右臂,您作为大都督的的孙子,焉能见死不救?”
裴旻笑道:“不将你们说死,你们岂敢抗命?”
说着,他一脸正容道:“实话与你说了,此事,我不能过于参与。越权调兵,这个罪可不小。轻的丢官去职,重的是抄家灭族的。关键是不管胜负,打赢了是罪,打输了也是罪……你们不一样。接下来杨敬述肯定会为给他脱罪,而根据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指挥。就他那纸上谈兵的水平,指挥权给了他,哪可能是突厥的对手,直接完蛋大吉。你们抗命不尊,不听他的,由我暗中指挥,输了罪加一等,等着杀头吧。但是赢了,那就是将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