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时隔九年,裴旻早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赵颐贞自然想不起他是谁来。
但是那眼神中的怒意,还有身上的凛冽气势。
薛讷都不曾给他这种感觉……
莫名的有些心虚,赵颐贞一扭头,出去了。
裴旻继续坐下,想了想,心思又有些不宁。
杨敬述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好,总觉得这种爱表现自己证明自己比前辈强的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赵颐贞不认得他,他却认得对方。
三十岁的赵颐贞与四十岁的他没有什么大变化,能让一个大将在这种场合下失态,事情不小。
胡管事看出了裴旻的不安,如他这样的管家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问道:“要不老朽帮您去问问?”
裴旻点了点头。
胡管事在大都督府还是很有地位的,赵颐贞与之也是旧识,也不瞒他,将事情跟他细说。
裴旻听了胡管事的汇报,也知此事可小可大,跟他示意了一个眼神,悄悄走了出去。
这守孝重在心意,坐久坐累,去上个茅房,松松腿脚是允许的,众人也不在意。
赵颐贞在堂外想着应该如何应对,现在杨敬述是名正言顺的第一把手,他真要执行这项命令。只靠敷衍,敷衍不过去。
能拖一天两天,还能拖五天十天不成?
赵颐贞终于体会到了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感觉,这第一把手与第二把手,就是不一样。
正愁眉不展间,突听身后传来询问声:“突厥降户是怎么回事?”
赵颐贞吓了一跳,来人竟无声无息,走到他身后都毫未察觉。
见是灵堂上那人,想着那声“出去!”,赵颐贞瞬间来了劲,道:“你是谁?薛都督的什么人?这事与你无关!”
“我是裴旻!”裴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