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珊毕竟是女子,论及皮肉,终究逊色男人,十五军杖,杖杖到肉,直将她的脊背打的皮开肉绽,一时间动弹不得。
直至黄昏过去,夏珊方才一路撑着,走出房间,见不远处的袁履谦,叫了两声:“嗨!嗨!”
袁履谦听到莫名的声音,回过头来,指着自己,一副是在叫我的表情。
“不是你是谁?”夏珊挨了这顿打,心底对裴旻没有半点怨恨,但是对于害她挨打的袁履谦却是恨意满满,连名字都懒得叫。
袁履谦本不予理会,但见夏珊眉头紧锁,显然很是吃痛,心有不忍,想了想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挨了军杖,不好好休息,出来作甚?”袁履谦伸手去扶她。
夏珊想要将他推开,却牵扯了后背的伤痛,浑身一下子无力,反而向袁履谦身上倒去。
袁履谦年岁比裴旻还长,但至今却孤家寡人,还是个处男。这女人在怀,只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半响才将夏珊扶稳了。
夏珊见一脸死板的袁履谦,竟然露出了这番表情,不免大感意外。
她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有着不逊色男儿的勇武。跟着郭知运阵仗杀敌,凭借战功走到今日。
这一路走来,在战场上与袍泽相互扶持,男女之防,早已抛在脑后。
她的同僚部下也大多没将她视为女人……
袁履谦这青涩的模样,在夏珊眼中委实有趣。
“我……在下,扶你回房!”袁履谦手足无措的说着。
夏珊突然想起了正事,忙道:“裴帅呢,是时候去鄯州了。”
袁履谦笑道:“裴兄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走了,特地让你好生休养,还嘱咐弟妹照顾你。说一切包在他身上,鄯州再见。”
夏珊大急道:“怎么不等我!”
袁履谦摇头道:“你是不了解裴兄的为人,他岂会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