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运原本病恹恹的身体,拼杀的面色红润,好似从来没有生病一般。
见裴旻在安排兵士收集战马的尸体,不免道:“国公这是怎么了?”
裴旻苦着脸将情况细说,“这长年打鹰,却让雁啄了眼,实在羞煞。”
郭知运肃然道:“以三万将士做诱饵,这般毒辣的计策料想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国公何需自责?此役拿下石堡城,攻取河西九曲,以是天大的功劳了。”
裴旻摇头道:“肉以入口,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可不会吐出来。”
郭知运迟疑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裴旻知他问的是营寨的情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有论将军在。权衡利弊,我也没有派兵支援。估计凶多吉少,营盘里的千余兵卒护着封常清是无问题,粮食干草,未必防得住。不过也说不准,常清才智过人,许他守住也不一定。就算没守住也不要紧,这一地的马尸都是粮食,实在不行,杀马充饥。通知陇右提前准备粮草,想要将我逼走,那是痴人说梦。”
裴旻让人王君毚、郭文斌整理战场,方才与郭知运一道返回了营寨。
果然后方营寨一片狼藉。
裴旻脸色有些阴沉。
封常清、论弓仁一并前来迎接。
论弓仁惭愧请罪道:“末将无人,中了吐蕃虚张声势的诡计,连累营寨遭袭。”
裴旻下马上前道:“论将军此话羞煞我了,这连战连捷,令我起了骄矜之气,未能洞察贼人诡计,有过也是我来背,与论将军无大关系。”说着看向了封常清道:“损失统计出来了没?”
封常清点头道:“营寨毁了大半,将士折损了三百,粮食少了一成不到些,其他倒没什么大的损失。也幸亏论将军回援的及时……”
裴旻惊喜道:“粮食干草没有折损?你只有千人,怎么守下来的?”
封常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