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轩的这话,让裴旻生出了危机感,沉声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鼠辈?”
吴轩慎重的点头道:“他从来不走江湖规矩,哪怕实力远胜对手,也不会正面挑战,怎么方便怎么动手,偷袭、下药、用毒、威逼、利诱无所不来。昔年狄国老曾形容刘光业就如暗处的毒蛇,拥有足够的耐心,一但他击出,便是他自认为最有把握的时候。当初为了对付来俊臣的余孽,狄国老下了好一番功夫,刘光业是唯一跑掉的一个,令其深以为憾,也可见他厉害。”
裴旻收起了所有轻视的心思,这种对手最可怕不过了。设身处地一想,以他的武艺,要想偷袭一人,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即便是大宗师也难以抵挡。刘光业若是暗处偷袭,他是否挡得住两说,但若他为了激怒自己,向裴府的人下手:如娇陈,如裴母,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的了刘光业这样的高手?
“所以!”吴轩眼中有些赤红道:“真要是刘光业亲来,国公别指望与他正面交手。”
裴旻看着吴轩一眼,道:“从吴兄的态度以及对他的了解可以看出,你跟刘光业也有深仇大恨吧。本来这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我们关系本就融洽,更能当得上盟友一说了。”
“让国公看出来了……”吴轩表情即是伤感,吸了吸鼻子,道:“这在长安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当年还是轰动长安的惨案。家父原来仰慕狄国老高义,退出江湖,为国老效命。曾负责堵截刘光业,给他报复,全家近乎灭门。祖父、祖母、娘与几个弟弟妹妹全部为刘光业虐杀,活生生的当着父亲的面剥皮抽筋……”他说道这里,眼圈都红了。
公孙曦以手捂嘴,怎么也想不到刘光业凶残暴戾至此。
裴旻拳头紧握,心底也下定了决心,这种人要不不与之为敌,既然做了敌人,那必需用一切办法,将之除去,不留任何余地。
“父亲跟着狄国老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