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泰一直以为自己的刀功上的技巧已经超越前人,难以精进,这才有了封刀的念头。现如今发现雕刻艺术就如诸子文化,只有精益求精,并无界限一说,从新拾起了刻刀。
对于让他明白这点的裴旻,郑永泰感激非常,对于他的召唤,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来助他一臂之力。
“郑大匠!洮砚雕砌之事,就拜托你了!”裴旻对于郑永泰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热忱,以州府刺史之尊,亲自于城门口迎接,给了郑永泰十足的面子。
郑永泰也是受宠若惊的道:“小老儿别的没有,唯有手上的这点本事。裴刺史大可放心……”
郑永泰到位,制砚的师傅在重金的诱惑下,也纷纷从端砚工坊、歙砚工坊跳槽到了洮州。
对于他们裴旻并没有以刺史的身份接待,而是由乔峰的身份领着娇陈乔装的阿朱,亲自接见,将所有招募来的制砚师傅妥善安置。
毕竟乔峰、阿朱才是工坊的真正东家!
在足够的人力支持下,用于制砚的洮水石的第一批砚石已经从老坑中开采出来。
大多制砚师傅是为求财而来,心底对于洮水石并没有多少期盼。尤其是曾经从事端砚制作的制砚大匠冯伟。
冯伟在制砚一道,极有名气,他自小生长端州,如端州的穷苦小孩一样。生出来就同石头为伴,学习砚石的开采打磨。冯伟在此道别有天赋,经过四十年的磨练,以是屈指可数的制砚大匠。只是后来因理念不同,离开了端州。受儿子的邀请,于洛阳养老。
贺知章所用的端砚正是冯伟所制,他是礼部侍郎,而冯伟的儿子也在礼部工作。贺知章得知裴旻在找制砚大匠,亲自上门邀请。
面对儿子的上司,冯伟心中固然对什么洮水石满心不屑,却也不能就此撕破脸皮,应约而来。
他们这些制砚大师各怀心思,但见到从洮水老坑中挖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