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姚异在这个时候终于如诗句中说的那样‘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两兄弟各自迈着王八步,忍着痛楚,慢慢的走上了岸。
裴旻瞧着他们呆了半响,方才从嘴中嘣出一句话来:“原来是互攻互受,攻受互换,长见识了!”
周边人就算听了裴旻的话,也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是娇陈却知道其中含义,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没有笑出来。
李隆业却不满他们的拖拉,叫道:“你们怎么了,跟个开了苞的娘们一样,昨晚兴奋过头,玩的腿软了?”
不得不说,李隆业这无心的助攻,妙不可言。
姚彝、姚异还以为泄露了,原本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裴旻真担心他们俩一个想不开直接投河自尽了,忙道:“是不是生病了,你们的脸色有些差。”
听裴旻这么一说,两人也知道事情没有泄露,各自松了口气,怒骂道:“杨大将军干的好事,弄了一艘什么破船,船上竟有耗子,都爬到我们兄弟的被褥里来了。吓得我兄弟二人,三魂去了七魄,现在还没定下来。”他们事先做过商议,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来解释今日的惨叫。
杨矩一脸苦色,忙上前赔罪。
李隆业不耐烦的道:“别耽搁了,趁着日头尚未升起,先一步赶到秦原,免得在日下暴晒,孤王再晒下去就要更昆仑奴一样了。”
姚彝、姚异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他们不敢坐在马鞍上,踩着马镫半浮着身子,策马而骑。
他们目光在一行人中来回扫动,受了这种罪,心中的恨意,不言而喻,奈何是谁害了他都不知道,怒火无处发泄。以正常的思维逻辑考虑,裴旻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只是裴旻昨晚明明就在娇陈房里睡着,让他们用迷烟给迷倒了,就跟死猪一样。虽然娇陈不在,事有蹊跷,可终究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不是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