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两人睡的很熟,不时发出震人的鼾声,还打着呼噜。
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忽听东边轻轻的响起一阵步履声响,有人哼着小调往这里来了,此时狄洵尚未打算展开什么动作。
他看清床的后面与墙还有一点小空隙,轻快的一闪,他躲到了大床的后面。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胖子袒胸露腹,头皮刮得青光闪亮,满面红光的走了进来。
此人生像极为滑稽可笑,身材粗壮,却配上一副小鼻小嘴,很不搭调!
他一进屋,先将腰间那柄大砍刀拔出,与其他的两柄摔在一块,因为他动作粗鲁,“锵”的一声极为刺耳,他对睡在床上的两人视若无睹,忽然如杀猪似的高唱着:“呃唷!
可恨哪,你这狐狸精呀,俺的喜礼、喜饼、喜金呀,你却拿去当嫁妆啊!“
这首小调,词谱甚为粗俗,加上在这胖大汉子的嗓门中,怪腔怪调的唱出来,越发粗俗得令人起腻,不敢恭维。狄洵强自忍笑,面孔却已涨得血红一片,全身汗毛不禁都竖立了。
这汉子越唱越有意思,提起桌上的茶壶大大灌了一口茶,又扯开破锣嗓子,怪声怪气的唱道:“小妹妹唷,你生得一身细皮又嫩肉,老哥俺唷,想得心痒腰酸哪!”
床上的人有了动静,靠外边的翻了个身,半睁开一个惺松又疲困的眼睛,眼球还发着赤红,他不耐烦的怒叫道:“闭嘴,我操你的老祖奶奶,老子们好不容易打个盹,你来嚎丧啊?他奶奶的!”
这胖大汉脸上毫无怒色,向对方龇牙一笑,卷着舌头道:“俺哼个小调,关你屁事?你睡你的觉,老子哼老子的小调,哪里碍着你,狗操你的小杂种,他妈的,吵什么吵?”
床上那位仁兄“霍”的坐了起来,怒瞪着一双牛眼,破口大骂道:“胖狐,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干什么?你以为这里是妓院啊!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