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论在何等情况之下,只要我喝一声走,你就必须随我走,下管你愿不愿,甘不甘,都得跟我走!”
话说得有些跋扈,但靳百器当然明白对方的用心一-这人间世上,尽有千奇百怪的人,而某种入便惯于用他习常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意念,中听或不中听。则就无从去计较了。
牟氏山唯恐靳百器不悦,忙道:
“靳兄,秀老的意思是一-”
靳百器颔首道:
“我知道端木前辈在说什么,牟兄,我包管听从端木前辈的指示就是。”
端木英秀道:
“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靳老弟,你的身子完全复原了么?”
靳百器道:
“全好了。甚至比没有有受伤之前还要好。”
拄起依在膝头上的暗紫色老藤杖,端木英秀双目闪亮,声音沉稳:
“长山,备马、备粮、备钱,我和靳老弟今天便上路通关!”
答应-声,牟长山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大步推门而出,管自张罗去了,室中只剩下端木英秀与靳百器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却一片冷肃。
由“回雁坪”到“栖凤坡”之间的这段路途,便快马奔驰,-般来说也需四五天的光景才到得了,但端木英秀与靳百器双人双骑,却在不到四天的功夫就已抵达地头,原因是一路上他们少歇多走,兼抄捷径小道,另外,两个人亦缺乏边行边谈的兴趣,沿路下来,彼此都不大开口。
这真是一次沉默的旅途,不但沉默,而且枯燥无味。
好歹,“栖凤坡”是到了。
他们驻马坡前的时候,正当夕阳西沉,赤霞漫天,火样的余晕映照着人脸,但感触上并没有丝毫温热,反之,仅只索落在心,煞凝眉眼。
“栖凤坡”是一片占地宽广而斜度极缓的坡地,坡上坡下,丛生着疏密不一的杂木林子,要寻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