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雅后生,牟大户,想就是令少君了?”
牟长山点头道:
“正是犬子牟鼎,鼎儿,还不见过崔大娘?”
牟鼎单膝点地,行了大礼,直乐得崔六娘心花怒放,受用十分:
“好,好个识大礼,知进退的年少儿郎,这叫虎父无犬子,牟大户,你有福啦!”
牟长山笑道:
“哪里话,这孩子不懂事,还得多调教,嗯,多调教。”
来是一阵风去若一场雨,就这么前后一搅合,三五声哈哈,拿几句言语,往日旧怨立化无形,说崔六娘的手腕高、门道活未免稍嫌夸张,靳百器的个人因素,才是解怨平纷的实际原由。
靳百器接着便将牟家父子此来的内情叙过,崔六娘不禁越觉难能可贵,感受良深,她收起笑容,极为恳切的对牟长山道:
“牟大户,世间之人,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尤其‘鹰堡’诸君,如今的处境艰困,正是四面楚歌,前途茫茫之际,大户你却不辞危难,冒险伸援,这份情谊,委实令人感动……”
牟长山叹息着道:
“不提靳兄对鼎儿的救命之恩,只我的失察失算,亦难免负咎在心,不能释怀,任何可以为靳兄效力之处,皆在所不辞,而这不是报恩,对我而言,仅乃赎罪……”
崔六娘道:
“你也别这么说,大户,但是存有这片心,已经算难能可贵了!”
各人又在蒲团上坐下,牟长山再次打眼四望,摇头叹道:
“这个地方如此简陋,怎么能住?我想还是先换个所在,让大伙们充分调养将息,等元气恢复过来,再计划反扑之策……”
崔六娘道:
“好极了,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大户,你不知道,在这个破庙里待了一个多月,虽不至于餐风饮露,也和身在山野打饥荒没啥分别,白天屋隙透寒气,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