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我们都不必冒这样风险。”
崔六娘道:
“‘大龙会’的主意我猜得到,无非是聚集全力邀我们决一死战,因此他们的人马势必不敢分散,除非他们能以确定我们的行踪及必经路途,否则也仅是派上眼线活桩踩探而已,要他们冒险分兵于各路设伏,谅亦没有这个胆量和气魄!”
靳百器道:
“所以我先时并不曾肯定对方会有截击之举,但步骤上却不能不防。”
崔六娘悻悻的道:
“依得我的性子,便照原路杀入,根本就不理他那个瞎三唬四……”
靳百器没有答腔,他在思忖,队伍转绕“乱岩沟”这条路线,措施上是否正确?会不会因此而耽延了制敌的先机?
骑队出了枣林,天已大亮,列队于林外的土堤之后,大家耐心等候着讯息的到来——靳百器已派出快马,往离此十余里的“双路口”去会合卓望祖,卓望祖的人正大部份分布在那边的几条要道上,以便监视来自“吴县”之外“栖凤坡”方向的敌踪。
大伙都没有下马,全是一副随时皆可行动的架势,马匹却有些烦躁的喷鼻刨蹄,不时打着噜儿,仿佛不甘伏枥似的窝在这里——只有范明堂在忙,忙着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审问齐家驹,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甚至毫无收获!
深秋的清晨,够冷,吸一口气,冰沁肺腑,哈出来便是一片白雾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久,来路上烟尘扬起,二人二骑,已泼风似的卷到土堤之上,一个是方才派出去联络的大头目金秀,另一个,可不就是卓望祖了。
卓望祖翻身下马,先向靳百器见过礼,一边喘吁吁的道:
“二当家,我们分点分路守候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大龙会’的人露脸,他们会不会故意绕远路从另外的途径摸了进来?”
摇摇头,靳百器由鞍上俯视着卓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