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派人接收这些买卖房产,连曹大头那边都不放过,将我们的规银权益整个移转过去,可以说搜干刮净,将我们扫地出门,那怕残羹剩饭亦不留下一口……”
胡甲第一个起了肝火,他“虎”声从大圈椅上站起,涨红着脸孔道:
“那些地方我们都派得有人在负责管理,我们的人呢?莫非全是些傻鸟白痴,就眼睁睁的任由对方强取豪夺而不加抗拒?”
孟君冠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
“你问我,叫我去问谁?又不是我一个人守在那些地方,事情出了,有啥法子?”
摆摆手,靳百器平静的道:
“胡甲,你且稍安毋躁,大势所趋,连总堂口都破了,守在各处生财的弟兄独木如何支倾厦?据我所知,他们有的确曾抗拒,并殉难多人,有的却仓惶逃走,弃职不顾,但抗拒也好、弃逃亦罢,在那种情形下,想要保全买卖决不可能,我们为尽责死难的兄弟哀悼,并唾骂弃逃的一干懦夫,然而,事实都须正视——‘大龙会’已侵占了我们的一切,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胡甲又悻悻的道:
“二当家,曹大头受我们‘鹰堡’照顾了十多年,吃饱捞足之余,不料却这般低三下四,没有骨气,竟半点情份不念,说换主儿就换主儿,此等杂碎,岂能不给他重重教训?”
靳百器道:
“胡甲,这件事,我并不责怪曹大头,至少,我不认为该给他惩罚。”
怔了怔,胡甲又气涌上头:
“这是什么道理?”
靳百器道:
“像我刚才所讲的道理一样——大势所趋,他除了低头认命,还有什么其他的路走?你们都知道,曹大头本人的武功不高,身边又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角色,‘大龙会’兵临城下,凶悍如虎,曹大头抗不了,打不过,俯首称臣之外,就只有自己上吊,所以,他的处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