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蹲下身去,燕铁衣轻轻抱住了阴负咎,轻轻拍动他的肩头:“我知道你会找着我们的,负咎,好了,这场噩梦巳快成为过去,你已经平安脱险了,负咎,这些日子可苦了你……”
喉咙里噎窒了几声,阴负咎的腔调沙哑中带着呜咽:“魁首……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也难见亲人了……”
两个人似两阵风般卷到──屠长牧抢先过来,一把抓紧了阴负咎的手,连连摇晃着,他努力压抑着声音,却激动得全身发抖,双目泪光闪闪:“负咎,负咎,老阴,天可怜见,诸神保佑,你到底脱离魔手,到底同我们会合上了,我们为了你可担足了心事,生怕你有个什么长短,老阴,你真是命大福大啊!”
白飘云自一侧递过了羊皮水囊,由屠长牧拿着慢慢给阴负咎啜饮,好一阵之后,阴负咎才长长嘘了口气,略见了精神道:“苍天,真是恍同一梦。”
屠长牧用水润湿了一条巾帕,小心的在阴负咎脸颈上浸印着,语声里有掩隐不住的喜悦与兴奋:“你是几时发现‘织锦风筝’的?发现风筝的位置和指示的距离有多远?我们都怕隔得太远了会增加你会合上的困难,但又不知你的确实方位,害得人好不焦急。”
阴负咎沙哑的道:“说起来也叫巧,更是我的运气……正南的风筝就隔着我藏身之处不足两里,我在个把时辰前一发现‘织锦风筝’便知道你们到了……我也知道有救了……不过这两里路可远得像天边,咳,我是一步一爬,一寸一撑啊,如果就在这段路上出了岔子,可叫我死不瞑目。”
拍拍他的肩膀,屠长牧笑道:“这不是撑到了么?老阴,你确然有几下子,这一份耐劲不简单哪!”
挤出一丝苦笑,阴负咎叹着气道:“还谈什么几下子?这一次算是丢人现眼到家了,若不是魁首与你们及时赶来,我这把老骨头迟早就得熬没在这片天杀的漠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