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常行侠仗义,名声不恶,提起‘黄面仙猿’来,知道的人都很高抬于你,为了你好,现在这场争纷你就该设法加以化解平息,莫再使它扩大,否则,一旦把你自己卷入其中,只怕你多年英名,便要因此白璧玷污。”
眼下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尤老二缓缓的道:“你是说,我敌不过你?”
燕铁衣坦率的道:“是的,你必然敌不过我。”
后面,易连顺又在吼喝:“大言不惭的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尤老二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岂容你如此恫吓?尤老二在走三江,过五湖,刀上玩命的辰光,只怕你还窝在娘胎里未出世哩,居然放出这等狂言,真正可笑之至,尤老二啊,你还不收拾他,更待何时!”
燕铁衣揶揄的笑了:“易大少,我不知你在武功上的修为,是否也有你兴风作浪的本事来得高明?”
易连顺怒叫:“我就让你多说几句风凉话,往后,怕你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背负双手,燕铁衣不理易连顺,又对着尤老二道:“朋友,真金不怕火炼,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既敢摆明了这话,便有这个本领,所以,还请你多加作摩。”
尤老二咬咬牙,道:“任凭你怎么说,我也要称称你的分量!”
燕铁衣道:“这是极为不智的,尤老二。”
当然,尤老二在道上闯了这多年的世面,各式各样的人物也见得多了,什么角色是什么德性?他大致上走不了眼,燕铁衣的模样,不论风范气质,言谈反应,举手投足之间,俱是如此镇定雍容,深沉不迫,在平淡中流露出隐隐的威仪及强悍来,无形中,便令人感受到那种慑窒的压力——此般形质的人物,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尤老二又何尝不清楚?武林里斗力斗命,讲求的是真才实学,充壳子摆架势的主儿除非是活腻味了,否则,在搏生豁死的节骨眼上,谁还敢旱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扮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