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头上动土!”
抿抿唇,燕铁衣道:“多着了,以往那连串的浴血鏖斗、生死之搏都是怎么来的?天下硬是有些不惧不畏的人物,道元,不能看轻了自己,却更不应低估了别人!”
熊道元——的道:“魁首……我发觉,你似是越来越小心啦。”
笑笑,燕铁衣道:“那是我能活到现在的最大原因,而我还想活下去,领着你们这一大批酒囊饭袋活下去,所以,我不能不小心。”
干笑着,熊道元道:“其实,魁首大可不必如此谦虚自束,天皇老子是老大,魁首你是老二,凭魁首在道上的赫赫声威,除非是那一个楞头青嫌命长了,谁会来招惹你这位端要人命的活祖宗?”
摇摇头,燕铁衣道:“我倒不觉得自己有你说的这种狂法儿,却是你,令我感到你业已是个仅次于天皇老子之下的老二了。”
熊道元一张粗皮脸居然也泛了热,他窘迫的道:“魁首是在调侃我了。”
燕铁衣正色道:“总之,我们在‘拗子口’只住一夜,明天天亮就上道,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乖乖跟我在客栈里蒙头睡大觉,任那里也不准去!”
苦着脸,熊道元道:“去逛逛总行吧?魁首。”
燕铁衣淡淡的道:“不准,你那身毛病我清楚得很,一逛,包逛出楼子来!”
紧了紧紫缎狐皮披风的领口,他又道:“你要记得,我们这趟出门,是为迎护南边押送来的那票‘体己银子’,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笑话闹大了不说,今年大伙这个肥年也就别过了;我不想在这桩事上背黑锅,你呢?也就老老实实的陪我撑下去。”
熊道元叹了口气,只好死了这条心,跟着燕铁衣朝“拗子口”走,在这时,他对那即将抵达的有趣所在,已忽然变得兴味索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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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蟒山”有如一条蜿蜓卷伏的巨大黑色蟒蛇,它是那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