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将来有一天在同样的情形下,失去的不是你的耳朵而是头颅!”
那人半边面孔全是血迹斑斑,齐底削落的左耳部位,只剩下一道微微抽搐的内根,血糊糊的伤口看上去别有一股怪诞的意味,像是突然间便使这张面孔变得如此的不调和,如此的空虚了。
燕铁衣平静的道:“你家大爷,就是熊志甲了?”
大汉闷不吭声,铜铃眼凸瞪着,眼球上满布血丝,额头上也浮现青筋,他挫着牙,扭曲着脸孔,那种强烈的仇恨意识,就似烧着一团火焰。
崔厚德的刀尖前挺,顶上了对方衣衫,一边凶狠的叱喝:“你聋了你娘的?没听到我们魁首在问你的话!”
微微抖了抖,那汉子在刀尖的威胁下,异常勉强的点了点头。
笑笑,燕铁衣道:“他在道上的称号是……?”
吞了口唾液,那人极为艰涩的道:“‘十二飞枪’。”
双眉微皱,燕铁衣在口中念了几遍,摇头道:“‘十二飞枪’熊志甲?怎么我对这个人并无印像?他能备帖请我,照说在江湖上应该多少有点名声才是,但我却陌生得很。”
又摇摇头,他道:“也罢,你们大爷叫你送来拜帖的意思是什么?”
那人吸了口气,粗声道:“我家大爷要请你前去谈件大事,如今他已在城外‘白沙沟’等你!”
燕铁衣道:“白沙沟在那里?”
朝着面对城门的左边一呶嘴,那人道:“顺着城墙下的小道一直走,里许路外就是!”
燕铁衣道:“那么,你为什么却从城门里走出来?”
那人悻悻的道:“我一直在城楼子上等你们,老远就看见你们来了,我下了城楼子,不从城门里朝外走莫非还能从城外朝里走!”
崔厚德破口大骂:“你个大胆奴才,你是吃了硝烟子啦?放的这等火辣屁?你知不知道是在冲着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