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了一声,廖冲道:“洪大全对我们那等巴结,生恐交不成我们这几个朋友,看人家态度恁般挚诚,言词如此爽快亲切,从哪一方面说,他也不会摆我们的邪道。”
宫笠淡淡一笑:“所以,我才怀疑他自己并无恶意,可能是受到某一桩外力的压迫——譬如说,那个半截里邀他出去说话的曹姓人物!”
廖冲道:“得了,你就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瞎猜疑,找个地方困上一觉养养神吧,我看你这阵子同你那伙计一样是累慌了,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
宫笠道:“我说过,但愿我的顾虑是多余的。”
廖冲搔搔头发,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说,我心里却有些发慌!”
望了廖冲一眼,宫笠不懈的道:“奇怪,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这会儿你却有些含糊起来?”
廖冲没好气的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却偏偏怕这水,怕这不见边,不见头,脚不踏实的海水,软稀稀的这么一大片,如果真个出了事,我岂不抓‘瞎’了?”
官笠安详的道:“不见得,廖兄,凭我们这样的一身功夫,只要随便捞住一点什么带有浮力的物件,即可借而保
持身体不沉——这还是长时间的依恃,在最初那一段辰光里,我们更可踩着某桩带有浮力的物件,做近距离的飞跃,就好像在海上凌波蹈虚一样!“
廖冲道:“话是不错,然而一旦真下了海,就算抓着样东西在水上飘浮,却怎生是个了局?又飘到哪年哪月?汪洋大海比不得陆地,凶险多着哩,尤其是人只一下手,就他娘全身都透软啦……”
宫笠道:“又不是泥捏的,下了水怎会泡软?”
廖冲悻悻的道:“我可是只旱鸭子,天生近不得水,何况是这么一片无际无尽的水?”
宫笠道:“放心,廖兄,到时有我。”
廖冲哼了哼,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