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月美泪流满面,感激零涕的啜泣着:
“我明白……我明白…英雄……你放心吧……你不会输的,你永不会输的……好人必有好报……英雄,你的仁慈,你的宽恕……老天一定会补偿你……”
无声的苦笑着,展若尘道:
“把细软收拾好,你去吧。”
诚诚敬敬的对着展若尘叩了三个响头,宛如再世为人的季月美咽着声道:
“英雄,我知道不能问你的名姓,但我却会终生记得你…铭谢你,请接受我与我那孩子的祈福,真挚的感戴……”
挥挥手,展若尘道:
“去吧,但谨记三缄其口!”
季月美抹着泪站立起来,沙哑的道:
“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英雄,正如同我向你所保证的……”
当这个死里逃生的女人匆忙收拾妥当,又再次向展若尘叩别之后,展若尘在房中略略抄查了一遍,却没有其他发现,他不再逗留,径自推窗而出,沿着屋脊飞离这幢宅院。
从他开始行动,一直到他离去,过程中并非是毫无声息的,而某些音响的传扬应该能使宅子里其他的人察觉,然则竟没有引起任何反应,一切静寂无声,这座宅院就仿佛是幢废弃已久的空屋一般;展若尘明白,宅子的主人石宗和必已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了,石宗和默契在心,当然不会,也不敢自找麻烦。
归途上,展若尘思量着一件事——他义释季月美的事;心头多少有些疑郁的感觉,他不能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了还是惜了?
正如他曾向季月美所说,他没有杀戮对方灭口,实际上担负的责任极大,秘密的泄漏,内情的宣扬,他本人的身份,加上金申无痕的立场与嘱托,俱将难以收拾,真个到了那步田地,他就不啻自陷困境,进退维谷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冒这次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