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吸了口气,眼睛也由紧闭着而缓缓张开。
苦笑一声,包要花关切的道:“当家的,死不了吧?”
望着自己与包要花身上染满的血迹,西门朝午疲累已极的道:“死不了……”
停了一下,他又道:“但也够受了……”
挫挫牙,包要花斜眼瞄了瞄那边正在舍命相拼的项真与羽复敬两人,他喟了一声道:“操的,这老小子可的确厉害……”
西门朝午沉重的道:“老实说,假如项兄再不前来提我一把,恐怕我至多也支撑不过十来个回合……”
眼珠子一翻,包要花道:“我们看得出来,你也是真挺不住啦……”
双手移动了一下拄在雪中的“铁魔臂”,西站朝午黯涩的道:“自我行道江湖以来,除了项兄等有数的几个人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高手,唉,真叫高手,包兄,你看看羽复敬使起他那把软剑来,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与他对敌,使人有一种观对瀚海峻山的感觉,深浩,雄奇,诡秘,幽远,我不止一次的发现人家竟有些使我束手无策,无懈可击的招式,若非我还能急中应变,只怕早就栽了……”
禁不住也有些提心吊胆的凝目瞧向正在进展有着一场龙争虎斗的那边,包要花吞着口水道:“这一下,连我也替公子爷捏着把冷汗了……”
现在,项真与羽复敬之战已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他们全在过招以前都带了伤,一滴滴的猩红鲜血随着他们身形的掠闪溅抛四周,洁白的雪地上印着点点鲜艳的血迹,看上去,就有如在苍促之间用一种奇妙的方法绘成的若干图案,古怪的令人怵目心惊,奇异得有一股子不可言谕的邪厉冷酷意味!
羽复敬那张线条冷硬,轮廓鲜明的面容,僵木紧板得没有一丝表情,好像他根本不觉得身上那些创伤的痛苦,宛如他除了眼前的拼斗之外其他的一切全已忘怀,他紧握着他的“龙肠软剑”,施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