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没有岔眼的事吧?”
西门朝午摇摇头,边向他的“白云儿”:“没有;现在咱们就将战饭先饱餐一顿如何?”
说着话,他已自鞍旁的皮囊内拿出两个大油纸包来,三把两把打开,里面包着的是四大块烙饼,两只油炸整鸡,二十个卤蛋,一大块熟猪腿,将纸包晃了晃,他又伸手入皮囊拿出一把塞了嘴的大锡酒壶,笑着道:
“怎么样?酒肉俱全了吧?”
项真眨眨眼,道:
“这种日子,就需要像当家的这般打算才过得下去,要不,终年奔波再真个餐风饮露,大家不都成了骷髅?”
在西门朝午的哈哈笑声里,三个人借着自林外透进来的微弱余晖,十分有味的放怀吃喝;凄凄的夕阳映着枯灰的树干,映着白惨惨的枝权,似抹上了一层泛着紫暗的鲜血,冷栗得好生硬。
残肴全在原来的油纸中,西门朝午挖了个洞埋了起来,于是三个人都负着手,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三个人仿佛都在沉思着什么,每一张面孔上的神色全是显得那般凝重而深逢,眉宇之间,似打着一个无形的结。
林子里晦黯了下来,变得黑沉沉的,像一层黑色的纱幔在不知不觉中盖落;又起了风,这风。刮得树梢子全在呻吟,叫得使人心里都在发酸。
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弹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西门朝午道:
“项兄!可以走了。”
项真低沉的道:
“不要骑马,二位以为如何?”
荆忍忙道:
“正是,免得打草惊蛇。”
西门朝午点点头,用手扯着他“白云儿”的右耳,俯上嘴唇,低声向马儿呢喃起来,荆忍也走向他的“角杵”,轻轻在爱骑头上拍了三下,又将面颊在马鼻上摩婆着,两个人对他们的坐骑,亲切得就像自己的兄弟一般,而自古以来,烈士与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