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天盟誓的道:“恩公,恩公连晏立一命都能救得,晏立如何再能诳言以欺恩公?若有一字不确,恩公,晏立用命顶上!”
项真微微点头,道:“那么,你的未婚妻已属败柳,你还愿意娶她不愿?哦,我是说,假如她可以再跟着你的话。”
晏立睁着眼呆了片刻,忽然叫道:“纵使她沦为妓娼,纵使她变为无盐,恩公,我也永不弃她!”
项真蓦地感到一阵晕眩,对方这几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在他的心上,这么深刻,这么炙热,又这么血淋淋的啊!
他深深的凝视着这外表看去十分粗豪的汉子,缓缓地,他问:“为什么?”
晏立咽了口唾液,有些困窘的,但却毫不犹豫的道:“假如你全心全意的去爱,那么,别的,就不值一顾了。”
项真怔忡了一会,低低地道:“好,朋友,我助你夺回你的未婚妻室!”
晏立兴奋得全身发抖,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道:“真的?但……但,恩公,那要冒着与双义帮全帮结仇的风险
项真豁然笑了,道:“怎么!我黄龙项真还担待不了双义帮的那些好汉?你以为?”
晏立赶忙摇头,惶恐的道:“不,恩公,不,小的只是认为……认为为了小的一人而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值……”
项真吁了口气,淡淡的道:“我如认为值得,朋友,那就是值得了。”
有一股浩瀚而澎湃的情感充实在晏立胸膛里,他有千万句话要说,有无限的心意要倾诉,但是,太多了,太浓了,在这瞬息间,他除了再度热泪盈眶,任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桌上的银灯摇晃着,荧荧的光辉显得有些森凉,将两条影子长长的映在壁上,拖在地下,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让一片寂静笼罩,但在寂静里,却有着只能意会的了解与诚挚。
轻轻淡淡地——
项真眨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