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公子……我该死啊……”摇摇头,君惟明道:
“来不及了,潘春,来不及了……”这时,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睹状之下不由立生轻蔑之心,他重重一哼,愠怒的道:
“老潘,如今你的主子是童刚,你本身又是‘铁卫府’属下,全陕的大头领,你又何须向人做出此等窝囊相来?你自己丢人现眼不打紧,连我们这些与你联手的朋友也难以见人了……”潘春却宛似不闻,他跪在地下,一边痛哭流涕,一面以额撞地,在“咚”“咚”的闷响声中,他只是凄哑的,断续的叫:
“我该死……我错了……我该死……我糊涂啊……”
多少年来的积威立霸,加上君惟明本身的功力隼厉,铁腕掌权,令他的属下们早就对他存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敬服与畏惧心理,这是先天的崇拜又渗揉着后天的霸业成就所组合成的深重影响,就象乡里间一些湮远留传下来的神鬼异说,对那些笃信不渝的老民们来说,是那么牢不可破,又是那么真切根置。那已并非一种单纯的表面姿态,更是一种内心的深刻倾向了……
君惟明的英伟明智,雄才大略,他的公正狠酷,浩荡神威,全是潘春亲身见过、听过甚至体全过的,在他的感觉中,,他这位昔日的魁首已超出了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所能,他已成为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偶像,一个代表着无可力敌无可抗拒的偶像!
所以,潘春在认为早已死去的魁首又突然出现的一刹,他整个的意志与精神便完全崩溃了。他再也无法硬撑下去,再也无法继续坚持,更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与主见,至于叫他反抗君惟明,在他来说,那就更是不可想象了——这等于叫他与天抗衡,与山斗力一样,是一件多么虚渺及毫无希望的事啊……
但是,他的这种感受,那名肥头大耳的灰衣人自然是不能体会,亦无从体会的。这位仁兄虽然也耳闻过“魔尊”的威名,但是,那也仅限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