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攸关可就事大了!”
歇了口气,他又接着道:“原先,我还一直在担心,就算‘千帆帮’的刺客中计入彀,却不知是哪一等的角色,假如掉进来的只是几个上不得台盘的货,则未免令人失望,此刻我才叫放了心,屈归灵,你够份量,你是我们除了何起涛之外的第二个目标,由你先行垫底,我可面子十足……”
不管怎么沉着,怎么镇定,也不管历练了多少大小场面,屈归灵如今亦免不了背脊泛寒,手心沁汗,他的直觉竟不幸触中——这个形势,当真并非偶然,竟的确是经过人为设计定规的!
安磐坐在卧椅上,大马金刀地续道:“屈归灵,我看得出,你已经开始疑惧、开始畏缩了,你想退出、想逃走?我劝你打消这样的念头,因为在我的严密布署之下,你不会有一点希望。”
屈归灵忽然也笑了:“我发觉,安磐,你有一个毛病,要知道,当人们初初相见,就能被挑出毛病,决不是一个好现象,这表示虚浮、夸大、不落实。”
安磐的一双倒眉蓦地耸起,又立时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道:“说说看,我有什么毛病?”
屈归灵淡淡地道:“你的毛病在于喜欢自说自话,在于自我陶醉,安磐,你要记住,所有未曾发生的事,其演变与走势都不见得会依照某方面塑定的模式去发展,它将千变万化,难以逆料——如果另一方面不肯合作,甚至意图相背的话!”
摇摇头,安磐颇有信心地道:“现在的情况却非如此,屈归灵,事实上你们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屈归灵道:“这又是你自己的结论。”
伸出那只枯干又细长的左手,安磐遥点着走道头上的叶潜龙,似笑非笑地道:“不用急,屈归灵,现下暂且不谈谁的结论正确,先让我们把另一位贵客的身份弄清楚;唔,这人我虽没有见过,瞧那形貌,似乎挺熟,我来猜猜看——嗯,大概他就是‘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