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岳“嗤”了一声,道:
“别演戏了,古爷,一个心狠手辣到可以为了财富而将好友陷入绝境的人,早已无信无义,血冷情断,这种人起的誓哪会有半点意义在内?”
脸上是倏红倏白,双目是凶光隐泛,但是,古潇然又竭力憋住了这口怨气,他干咳了几声,勉强之极的道:
“唉,幻岳,何苦说话如此伤人,我可是一番诚意哪,这样吧,你心里有什么条件,不妨讲出来,我也可以琢磨一下……”
南幻岳吟沉的说道:
“你如今全部的家当有多少?”
古潇然呆了呆,道:
“这是什么意思?”
南幻岳不耐烦冷冷的道: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古潇然舐舐舌,迟疑的道:
“哦,算起来也不多,连房屋田产,租契粮谷,包括一点存银,也不过值得个两三万金而已,幻岳,我已等于全给了你了……”
南幻岳古井不波的说道:
“这些,我全不要,通通归你享用,包括鲁飞的藏宝在内,我也奉送予你!”
古潇然大吃一惊,迷惑的道:
“真的?”
南幻岳哈哈的笑道:
“姓南的什么时候打过诳言?”
心中方自一喜,古潇然却又突然腑脏收缩,寒气泛升——他猛的想到,对方若是不要钱财为补偿,那一段仇怨亦必不会就此消弭,易言之,对方所待索取代价,恐怕就更为巨大了,不言可喻,对方所要索取的代价,只怕不是溅血,便是残命!
古潇然神色速变之下,忐忑的问:
“那么,你可是别有心意?”
南幻岳慢慢的道:
“不错。”
古潇然强笑了笑道:
“说说看,也许,我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