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中,猛札吓得怪叫道:
“老汉……不,寒兄,你不要命了?”
他的语声未落,寒山重已那么灵巧的站在紫黑色的浓胶之上,脚底刚刚与黏胶贴着,就像是浮在上面。
寒山重舔一舔嘴唇,淡淡的道:
“我可以在空气里飘浮,自然也能在这玩意上立足。”
说着,他伸手给猛札,猛札慌忙用双手握住,寒山重哧哧一笑,道:
“这次握手.你倒来得相当热诚,但你不要用力,由我来拉你。”
缓缓的,寒山重后退了一步,猛札也被拉上了半尺,但是,寒山重的足踝都陷入黑胶之中。
猛札喘着气,道:
“寒兄,你别自己也被吸住……”
寒山重古怪的眨眨眼,蓦然大吼一声,轰隆一声巨大的回音甫始在殿堂里回荡,寒山重的瘦削身体已如脱弦的怒矢一样,猝然往上标射而起,希聿聿的浓胶流淌溅进,猛札亦被连带拉起,同时飞跃上了池缘。
坐在这用大青石砌成的八角形池缘上,猛札用衣袖擦去汗水,好一阵才惊喘平息,咬牙切齿的道:
“盖这白玉宫的老蕃王真是可恶可恨之极,假如他尚活在人间,我不生剥了他算他命生得大,简直凶狠残毒得离了诺,不带一点人味……”
寒山重拍拍他肩,笑笑道:
“人家也没有请你来此,是阁下自己千方百计找上门的,你想夺人家陪葬的宝物,人家当然就想要你老命。”
猛札吁了口气,没有出声,开始细细朝眼前的情景打量起来,这是前阁,那十根光洁滑亮的巨柱成了一个四方形,八个宝座并列于中,十六条盘结的带翼飞蛇在八个宝坐的正中,殿堂之顶衔接着地底的岩石,两扇看去亦是纯金制成的门扉紧闭着,在宝座的后首。
堂殿的地面异常平滑,纹理细致,纤尘不染,由这祭魂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