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透过七拐八弯的关系好不容易见了一个行长,你猜他怎么说?”
“说什么我们有规定不能与私人企业家见面,我们支行在八几年的时候给一家农户借钱去买猪,结果你知道怎样?他们到现在还没还钱。”
蔡照溪心思琳珑剔透,自然知道这是行长婉拒刁亦杰的话,至于有没有那家农户谁他妈知道。
刁亦杰接着说:“我也是看这几年进城的人越来越多,认为房地产会火爆才忍痛转型的,不想遇见了个东南亚金融危机,也真是算我倒霉。”
蔡照溪试探着问:“你究竟缺多少资金?”
刁亦杰顿了顿,这种信息是要保密的,很多员工也不知道,一旦散播出去造成恐慌人心散了,那明天公司就直接解散吧。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蔡照溪今天来干嘛来了?
他耍了个滑头,荡开不提,道:“千万别提这事,你看我这白发,愁死我了。”
蔡照溪看他有些敏感,笑着说:“我一直都很佩服我们陈总的眼光,我们两个在一起讨论的时候都一致认为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挺过这个坎。”
话是这么讲,可怎么挺过这个坎?
刁亦杰想起了那个沉稳睿智的年轻人,问:“陈总回来了?”
“前两天回国的。”
刁亦杰还是聪明的,笑着问:“那老蔡你今天你带着任务来的吧?”
蔡照溪失笑一声,揉了揉鼻子。
“陈总是个年轻人,兴趣广,想法多,点子奇,我跟他聊过亦杰的现状,他认为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刁亦杰脸色正了正,人也从办公椅上做起来,压着声音问:“那陈总…如何说?”
他对陈子迩的印象也很好,之前谈的装修公司合作的事他也很有兴趣,只是最近实在是没那心思。
“陈总问我亦杰地产缺多少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