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好象完全熟悉胡家庭院布局,悄然出现在西院的后进望月楼。
白影戴了白头罩留,连快靴都是白的,披风直垂到膝下,除了一双眼睛外,伏在雪中根本就不易被发现,所经之处,浮雪上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望月楼,是春秋两季之间,后进女眷们游乐之地。
寒冬夜间,望月楼应该没有人逗留。门窗紧闭,里面一片黑沉沉的,声息全无,连飞檐下的风铃,也因无见面没有发出声音来。
已经是三更天了,内院几个房间,偶或有灯光透过明窗,望月楼绝对没有人居住。
白影到了楼东侧,无声无息地飞越长廊的扶栏。
砰一声大震,他撞破了精致的排窗盲,人也消失在内,之后便声息全无。
他没有撞毁排窗,发出巨大声响引人注目的理由。
很久,全宅似乎毫无动静,毁窗的巨响,好象并没有惊起宅中人的注意。
一切都反常,反常得令人莫测高深。
宅院仍然死一般的沉静。
不久,自后院的最深处传来一声高亢短促的尖啸.然后全院各处暗影角落,亦响起此起彼落的竹哨声。
这是伏哨的信号,表示毫无发现。
四更了,望月楼下有了动静,密云不雨的情势,对心情暴路躁的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忍受不了就必须打破僵局。
“是沈野吗?”黑沉沉的角落中,传出阴森森带有鬼气的嗓音;”阁下,我知道你躲在此地。”
久久地,没有任何声音,当然也没有回音。
“这几天,有不少人失踪。”先前那鬼嗓音又说:“汪家的警卫死伤及失踪已有十几个人,我想你已经得到了不少口供和消息,所以你找到胡家来了,是吗?”
久久,仍然没有回答。
“你能找到此地来,表示你的确很难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