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叫道:“阿仪,住手,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件衣衫,撕破了穿什么?”
“阿田,阿爸说今天中奖便要替人家买衣衫,胭脂,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都是死阿星害的,我恨死他了。”
“恨他可以打他呀,喏!竹棒在这儿!”
陡听“死阿星!死阿星!……”
及一“拍……”
之竹棒击身相继传来,显然阿星的姐姐正在打他了!
六位妇人相视一眼,立即冲进后院。
“哎呀!阿仪啊,别打啦!”
“是呀!哎唷!流血啦!夭寿喔!会打死人喔!”
倏听胡须仔吼道:“出去,你们未免太鸡婆了!”
说完,夺过程贞仪手中之竹棒没头没脑的挥打着,口中直吼道:“打死你这克星!干!干!干你娘!”
阿忠嫂尖吼道:“住手,否则给我搬出去!”
胡须仔突然住手了!
罔市低声道:“胡须停,别打啦!再打下去,他可就无法干活了!”
胡须仔吼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半晌,只见阿星被打得一道道紫痕,鼻孔犹在流血,胸前衣衫已经裂了一大截,在六位妇人陪同下,踉跄走了出来。
“阿星,去擦擦药吧!”
“阿忠嫂,谢谢你,我没有关系!”
“死胡须仔,有够夭寿,好像在打牛哩!也不瞧瞧他的手劲有多大,阿星的身于有多薄弱!”
自挨打至今一直未出声号叫或求饶的阿星,陡闻阿忠嫂之言,只觉鼻头一酸,吸了一口气,硬是忍了下来。
只见他提起竹箩筐及圆木桶,朝六位妇人略一点头,立即大步朝外行去。
梅耀鸠神色肃然的坐在路旁树桠上冷眼旁观,只见他那一对无神的眼光,突然神光奕奕,不知作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