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觉唯一的希望是找到那扫墓之人。
春寒料峭,再过五天即是清明日,正适合扫墓时节,不知那人是否会前来?
水无涯总怀希望,静静期盼下去。
虽然温小萍似乎和他谈不上关系,但看在孤墓落深山之孤伶之下,水无涯总弄点鲜花、山果,或而猎点野味加以祭拜,只是少了酒……
要是平时,凉风悲索之日,他可能饮酒,然而此时,他竟然一点饮酒欲望皆无,这不只是三两天,而是三数十天。
他不知为何如此,只是想及死去的夫人,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渐渐地,夕阳又已西下,一天就此将消逝,老人始返往古屋,静静地休息,不曾说过一句话,唱过一句歌,静得……像东山寒月爬上山头。
就连山风都静下来,一切沉静得,几乎叫人发慌,老人还是默不吭声,似老僧入定,再无任何事情能引起他兴趣。
冷月渐渐爬升,复往西落,一夜又将过去。
次日清晨,老人又往孤墓行去,日子似乎就此反反复复,老人始终不觉疲累。
他只在等待期盼的希望出现,日夜不停地期盼!
终于
忽闻得山道传来脚步声。
水无涯心头乍喜,莫非等待之人来了?本想迎去,忽又觉得不妥,身形一闪,躲入附近山石后面。
脚步声渐近,来者并非那扫墓之人,而是受了创伤,倦鸟归林的阿祖。
好不容易攀到地头,他本是疲累、感伤,然而忽见儿时旧地,亦自升起一丝喜悦,步伐加快,奔往孤墓,正待叩头拜礼,复见孤墓前鲜花素果新鲜如生,当下更惊,转为欣悦:
“莫非那人来了?”
情急四望,空山烟云,不见人踪。
他想到什么,立刻往住处奔去,想一探究竟。
躲在暗处的水无涯在他四目搜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