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我生日的时候，我爸爸送给我一个娃娃，我很喜欢，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有一天，我发现它身上被人剪开了一个口子，你知道我后面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席景言的视线有点深。

“我把它丢在了杂物间。”穆思琼语气定定，“我丢了它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它了，而是我知道，它只要待在我身边，就会继续受到伤害。我看到她受伤，我就会心疼，所以为了不让我自己难受，我丢了它。”

穆思琼说完很长一段时间，席景言都没有开口。

那幽深的眼底有幽光沉沉浮浮，似乎是在思考穆思琼这番话的深意。

“大家都说，家庭环境不正常的孩子，性格上多少都会有缺陷，这一点不假。”他们会比正常人更缺少安全感，只要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可能草木皆兵。

“……”席景言还是沉默不言，只是眸光又深了几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穆思琼看着席景言，神色认真。

席景言没有说话，只是抓住了她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沉声：“感受到了吗？”

穆思琼微愣，视线落到他的胸口，掌心下是一声声强健有力的心跳，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律动。

“我在这。”席景言薄唇轻启，简单短促的三个字，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

穆思琼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整个人都有点失神。

半响，才喃喃开口：“你会一直在吗？”

得到后再失去，那将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一直。”

穆思琼眼眶一阵泛酸，眼角隐隐有水光浮动，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嘶哑：“你要是说谎，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你能想到的话就只有这么一句吗？”席景言语气轻缓了不少。

一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