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贼军想从洛口仓运粮,无论是走陆路水路都必须要经过偃师城下,拿下偃师,就等于是切断王世充粮道!”
“那么,殿下觉得,是从我们的主力军中分出一支偏师先行去取偃师?还是让刘黑闼将军抢先去打偃师?”房玄龄赶紧又问。
玩弄着被角盘算了许久,陈丧良突然笑了,笑道:“乔松兄,这次是轮到你智者千虑偶有一失了,你怎么忘了?在洛阳战场上,我们目前还有一支闲置的军队?”
“闲置的军队?”房玄龄先是一楞,然后猛的醒悟过来,喜道:“李客师!李客师将军的宜阳军,现在正在闲置!”
“对,就是他,他收编了郝孝德,又有房晃的生力军可用,力量勉强还够。”陈丧良点头,又飞快向孙伏伽吩咐道:“伏伽,准备纸笔替我写信。这一次,能不能抢先王世充的粮道,就看我那位鸟贼表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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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病了?陈小贼腻不腻,又拿这套来蒙人?他当老夫和李渊老匹夫一样蠢?和薛举薛仁果父子一样草包?还会相信他这一套?”
和陈应良房玄龄等人的预料一样,收到了陈丧良在出兵当天晚上突然病倒的消息,王世充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良女婿又来蒙人了,发自内心的不愿相信自己的运气能有这么好,碰上敌军主帅出兵当天就突然病倒的天上掉馅饼大好事。嘲笑了一通不孝女婿的江郎才尽之余,王世充又命令全军加紧戒备,严防不孝女婿突出奇兵,同时也催促负责东线的宝贝儿子王玄应尽快往洛阳运粮,做好凭借洛阳坚城长期与不孝女婿对峙的准备。
收到这个所谓好消息的同一天傍晚,宜阳那边也传来了一个意外消息,之前被裴仁基欺负得连城都不敢出的李客师在侥幸打跑裴仁基,既然又不知死活的出兵七千东进,并扬言要从九曲城北上新安战场,与刘黑闼携手光复新安,打通隋军主力直抵洛阳城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