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不希望两军对阵之际敌方阵营自行混乱,听到这样喜从天降的好消息,翟让都顾不得去理会那名刚走山道小路回来的信使,直接就向斥候喝问道:“官军营地出了变故?快快报来!”
“禀大王,大喜!”斥候未及下马就拱手奏道:“官军营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突然一片大乱,无数官军士兵聚集在一起喧哗,还连营外斥候都纷纷撤了回去,我们的弟兄乘机靠近官军营地探察,确认官军营地已经混乱。”
“出什么事了?官军营地为什么会不战自乱?”天上突然掉下这么一个大馅饼,翟让欢喜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分析隋军营地突然混乱的原因。
“难道是裴仁基出了事?”邴元真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道:“裴仁基准备投降我们,他的部下如果不肯依从,裴仁基又没能马上宰了不听话的部下,是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混乱。”
“那还楞着干什么?”翟让毫不犹豫的大吼了,“快,马上出兵!”
“翟大王,不能上当啊!”之前没能说话的信使杀猪一样惨叫起来,嚎叫道:“大王,不能上当!那是假的,那是官军在骗我们出关!陈应良陈狗官来了,陈狗官已经带着军队来了!”
“陈狗官已经来了?!”在场的瓦岗众将无不脸上变色,震惊万分,惟有站在单雄信身后的木兰眼中闪过一抹光芒,然后光芒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山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才回来的信使不敢再耽搁,赶紧把自己在萧怀静帐中偷听到的情况,向翟让和邴元真等人做了详细报告,也顺便报告了裴行方的身份来历,说明裴行方是陈应良最亲近的远房表弟,还无意中说漏了嘴,泄露陈丧良这次带来了两万六千的东都军队。翟让邴元真和徐世勣等人当然是越听脸色越严峻,越听心里越窝火,最后翟让干脆颇口大骂道:“裴仁基,老匹夫!竟敢勾结陈应良狗官骗我,不把你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