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我麻烦大了,裴矩伯父的暗示已经十分明白,我如果还想置身事外,他就不会帮我留在东都,更不可能帮我谋取东都留守的职位。可我如果搀和进了这件事,不但东都留守更没希望,说不定还会被来柱国拖下水,激怒陛下,左右为难,我可真是没办法了。”
这次就连足智多谋的房玄龄都有些皱眉,听裴矩的话要被迫站队,进而激怒隋炀帝,不听裴矩的话,就很可能要随驾南下,就算勉强留在东都洛阳,东都留守这个宝座也几乎再没有什么希望,确实是左右为难,进退无路。所以迟疑了不少时间,房玄龄才缓缓说道:“贤弟,裴左相的吩咐,你不能听,你本就已经开罪了关陇门阀,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无比遭人嫉恨,如果再失去裴左相和他背后的闻喜裴氏支持,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这道理我当然懂,我也不是不想为裴左相做事。”陈丧良神情沮丧的说道:“可问题是,我去替他鼓动来柱国劝谏陛下要南巡,来柱国肯定要反问我为什么不去当这个恶人?然后肯定就要拉着我一起劝谏,到时候我的麻烦就更大了。”
“是啊。”房玄龄点头感叹,眉头也皱得更紧,道:“如果来柱国是什么阿谀谄媚的宵小之辈,那么事倒不好办,他不出头你不出头,大家一拍两散就是了。可惜的是……,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来柱国偏巧不是这样的人。”陈丧良苦笑着接过话头,道:“出了名的敢作敢当,才十几岁就敢闯入仇人家的婚礼大堂,手刃主人为他的伯父报仇,二征高句丽敢未得圣旨就擅自退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满朝文武中只有他一个人说到做到,我去鼓动他,他很可能回答应,也肯定会拉我下水。”
“来柱国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房玄龄点头,随口附和道:“满朝文武之中,真正做到忠心为国的臣子屈指可数,来柱国就是其中之一。我还知道,他不但擅长治军,还……,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