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这个战术实在有些荒谬得可笑,子干原与突厥的屯兵地相距不到五里,突厥不可能不在原上布置哨探值守,而隋军步兵走山后小路上山,道路不仅漫长得多,一旦被突厥哨探发现,突厥军队不仅立即可以上山抢占子干原,还可以马上出动骑兵包抄,切断隋军步兵的下山道路,到时候有多少步兵上山死多少,几乎没什么生存希望。
鼻子气歪归气鼻子气歪,该有的风度涵养陈应良还是有的,很恭敬的向李靖拱手道谢,表示自己会慎重考虑李靖提出的战术,李靖也很满意陈应良对自己的言听计从,然后又借口要回去侍侯李渊,拱手告辞,陈应良则懒得再送他,打发了两句话就让他走人,李靖谢了,然而在出帐的时候,李靖却又回头说道:“副使,下官提出的战术,绝对可行,望你三思。”
陈应良很有风度的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仔细考虑,李靖这才满意的离去,结果李靖前脚刚走,陈应良就马上骂开了,“操!这王八蛋到底是什么居心?怎么出这样的馊主意给我,他是真心想要投靠我,还是想帮着李渊坑我一个首战必败啊?”
陈应良的几个参谋袁天罡魏徵和长孙无忌对军事战术都不是很擅长,听陈应良这么骂当然都有惊讶,忙问详细,而当陈应良指出了这个战术的荒谬之处后,长孙无忌和袁天罡也马上来了火气,一起大骂李靖不安好心,摆明了是想帮李渊坑自军。性格正直的魏徵也难得有些不悦之色,怒道:“此贼居心叵测,果然不安好心!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先说什么利用我军步兵的擅守之长施计,结果却是安排我军步兵偷袭突厥大营,如此自相矛盾,也想瞒过我军?”
“是啊,摆明了不安好心!”袁天罡飞快接过话头,怒道:“偷上子干原的山后小路,还是位于滹沱河以东,我们如果上当出兵,那就是前有山旁有水,后有突厥军队包围,死锝不能再死!建议我们这么用兵,不如叫我们自己挖坑埋自己还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