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溪流,凭借此图完全可以立即制造一个新沙盘,陈应良心中难免更是疑惑不解,更加无法判断李靖的真实意图。末了,陈应良只能是把地图交给大行家袁天罡鉴别真假,然后向李靖恭敬道谢,李靖则大笑着说不必客气,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
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李靖这个人后,为了继续试探他的投靠诚意,也为了弄清楚心中的另一个疑惑,陈应良干脆向熟悉突厥情况的李靖问起突厥军队为什么还在继续攻打崞县的原因,李靖则是连想没想一下,顺口就答道:“突厥按兵不动,当然是为了切断我们援军的北上勤王道路。突厥偷袭圣驾未成后又围攻雁门,欺的就是我们大隋的援军一时难聚,时间对突厥而言十分宝贵,攻下崞县可以赢得缓冲,迟滞我们勤王军队的进兵速度,为他们攻下雁门争取时间,南下抵御我们的援军只会浪费时间,始毕贼酋虽然是化外蛮夷,这点轻重缓急却还分得清楚。”
“可我们的援军已经陆续抵达了啊?”陈应良追问道:“突厥就不怕全力攻打崞县,后方露出破绽,被我们从背后捅上一刀?”
“突厥不怕。”李靖回答得很快,答道:“原因有二,第一,突厥仰仗骑射优势,觉得野战无敌,不怕我们进攻。第二,下官说句实话,副使可别介意,你这点兵力,突厥还有些不放在眼里,自信能够两面作战而两面取胜,所以才敢一边攻城,一边当道立营。”
“突厥就这么自信?”陈应良有些冷笑。
“突厥有这自信。”李靖点头,笑着解释道:“大隋与突厥已经十四年未曾发生大规模战事,此前几次打败突厥的大隋名将如杨素史万岁和长孙晟等人,都已先后故去,突厥那边对此也有所了解,觉得这些宿敌既然已死,中原已无能够打败突厥之人,有此心思,五万突厥蔑视副使你的两万步兵,自然毫不为奇。”
陈应良有些将信将疑,总觉得李靖的分析有些不靠谱,突厥军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