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伍的包围圈有一处人头涌动,一个穿着银色明光铠的白袍将大步走进了圈中,十七八岁的年纪,油头粉面唇红肤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后跟着一队全身甲胄的隋军士兵,身旁则是两个同样杀得全身血染的隋军将领,一个拿枪一个拿横刀,一左一右将那白袍将护定——拿横刀那个隋军将领阚稜见过,阚稜脸上的一道伤痕就是他留下的,虽然阚稜往他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脚把他踢开,但阚稜之所以没能成功突围,也是因为这个身手过人的隋军将领亲自带队堵截,没给阚稜机会。
“阚稜,阚将军。”那油头粉面的白袍将开口了,朗声说道:“认识一下,我叫陈应良,目前官居大隋谯郡通守一职,也是所有大隋谯郡官军的主帅,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陈通守,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呸!狗官!”阚稜用一声怒骂回答陈应良,同时阚稜还盘算自己是否有把握冲上一前去一刀结果陈应良,为无数惨死这个暴君帮凶屠刀下的义军兄弟报仇雪恨——其实阚稜也绝对应该这么做。
“阚将军,你不是第一个骂我是狗官的人。”脸皮奇厚的陈应良毫不在意,只是大声说道:“但他们一般都只骂一次,因为他们稍微了解一下我的为人后,就会改口骂我是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狗官,再与我多做接触后,就会叫我一声陈通守或者陈兄弟。阚兄弟,我相信你也会这样。”
“狗官!”阚稜又骂了一声,还怒道:“卑鄙无耻,趁火打劫,如果不是因为苗海潮那个狗贼突然叛变,老子们早把你们这些狗官兵杀光宰绝了!”
“兵不厌诈,战场之上尔虞我诈,只有胜败生死,没有高尚卑鄙。”陈应良平静说道:“还有,阚将军,杜伏威那个逆贼自从起兵叛逆以来,杀的无辜百姓,间接害死的无辜老弱妇孺难道少了?他倚强凌弱,伤害无辜,难道就不是卑鄙无耻?狠毒残忍?”
“住口!不许侮辱我干爹!否则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