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句,又向陈应良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乱贼是故意放任庞直阁前来东都报信?”
“正是如此!”陈应良大力点头,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想必都清楚杨逆队伍斥候战的力度,这些天来,我们洛阳军队派出去斥候,几乎没有一个人没有遭到逆贼斥候骑兵的伏击追杀,导致我们连杨逆主力在眼皮子底下分兵都一无所知,也让我们与卫尚书的援军交通联络困难重重,甚至还出现了杨逆奸贼伪造卫尚信的情况。既然如此,庞大人从邙山大营东来送信,从杨逆主力的大营旁边经过,居然会没有遭到拦截追杀,这一点岂非大违常理?”
在场的洛阳文武窃窃私语了,樊子盖的脸色也变了,赶紧转向庞玉问道:“庞直阁,你这次东来送信,途中可被杨逆队伍发现?”
“这……。”庞玉本想如实回答,但是又不愿让陈应良出风头,便咬牙说道:“没有,我走的是小路,没被发现!”
“庞直阁,事关重大,请如实回答!”裴弘策看出蹊跷,开口厉喝。
“没有就是没有。”庞玉把头一昂,大声答道:“逆贼队伍最多就是远远看到我,我和随从又都骑的是上好西域良马,杨逆骑兵想追都追不上,所以杨逆骑兵究竟有没有试图追杀我,我也不知道。”
裴弘策和樊子盖都皱眉头了,虽然都怀疑庞玉没说真话,却又没有证据不便继续逼问,陈应良则说道:“各位大人,杨逆骑兵究竟有没有试图追杀庞大人,这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杨逆主力现在已经没必要继续不惜代价的切断我们和大兴援军的联络了,因为就在今天,杨逆主力已经如愿以偿的重创了我们的援军主力,让庞大人把消息带到洛阳,既可以打击我们的士气军心,又可以诱使我军出城救援卫尚书的队伍,减轻他将来的攻城压力,一举多得,杨逆奸贼何乐而不为?”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樊子盖等人,陈应良又补充道:“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