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去的很晚。因为他很清楚,有些人是必然会来的,姜母、方瑶还有……杜朗。
他要避开他们,他这一点心思,已经不能让任何人窥探。
他像个懦夫一样,躲在暗处,小心翼翼悼念他已放弃的爱情,却又舍不得伤害现在身边的人。
她的墓地上摆着两束花,他知道姜母、方瑶、杜朗都已经来过了。她墓碑上的照片,是她永远定格的24岁的模样,并不美丽,却充满着无限的诱惑。
她是他此生第一次爱上的人,连交往都不曾有过,就这样在匆匆中结束了。
要怎样才能忘了她,让他不再背负着这种偷偷思念的罪恶感守在尚瑾身边?
他对着她的照片,声声问,只有风吹着阵阵花香,她没有回答他——他忘了她已经不爱他,她走的时候,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换成杜朗,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对不起她,他的背叛,和她的爱情无关,纯粹就只是他的背叛而已。
他在黄昏的夕阳里离开她的墓地,没有察觉到,在他走后,有人随后而至,同样在她的墓碑前放下一束菊花,带着忏悔和怀念,多少年都不曾间断。
尚瑾开始呕吐起来,吃不下任何东西,一见荤腥就反胃,母亲和嫂子都说她是怀孕了。
他欣喜万分的带她去医院,从诗凉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那一刻,喜悦铺天盖地而来,他兴奋的想要将她抱起,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这个女孩将要为自己承受十月怀胎之苦,为自己生儿育女,他们已血脉相连。
该要忘了吧,筝筝,这个名字,他虽然再怀念,都没有再喊出口过,是时候连根将她拔出了吧?
他扶着尚瑾出了医院,百般呵护,关怀备至。
隔着医院偌大的花园,他看见杜朗向自己走来,带着微笑,在自己面前站定。
“有什么不舒服吗?是你还是尚瑾?”他这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