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他受的——也够姚尚君受的。

“嘶……”他伸手抚住被打的脸颊，擦去嘴角的血丝，姚尚君依旧满身笼罩着怒意。

长刘海遮住他的双眸，方瑶在他身侧，看不到他眼中此刻得意的神色，而姚尚君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竟中了他的激将法，他是故意引他出手，他越是这样，瑶瑶越是厌烦他！

而他此刻才反应过来，居然会中了这种卑劣小子的卑劣招数！拳头还不及收回，深邃的双眸慌忙望向一旁的方瑶，她已经露出那种厌弃的眼神。

方瑶摇着头，唇瓣抖动着，想要对他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说——说了会有用吗？

这个男人一直就是这么霸道，从来不曾考虑过她的感受，有想要安静的坐下来听她说一说事情的真相吗？

就算是林言哥有什么不对，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随意打人？他位高权重，就可以这样仗势欺人吗？

“林言哥，你没事吧？”她只用那种眼神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奔向了跌坐在地上的林言。

她的手捧住他的脸颊，一脸关切，林言的嘴角已经青肿，还破了皮，血丝已被他擦去，但此刻又渗出血来，可以看见裂开的一道细小的口子。

她冰凉的手指滑过他肿痛的肌肤，正是一剂最好不过的止痛药，林言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方瑶所熟悉的温暖目光，从来不责备她，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对她心生不满。

这一点，尚君就永远都不到，从来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将人打一顿。

“疼吗？”方瑶抱歉的开口问道，问出口后又觉得自己的话可笑之极，尚君是经过正规的军队培训的，挨了他一拳，又怎么会不疼？

林言趁势握住她的手，掌心贴在他脸上，这滑腻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闭上了眼。

“不疼，瑶瑶的手摸着，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