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何况对方还是一头畜生。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江帅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所有人都禁不住咽了口唾沫，而那半躺在地上的重蛮，更是眼睛忽然圆瞪，一抹深深的恐惧浮现而出，旋即不顾一切地朝着江帅爬了过去。

“上神，上神饶命，饶了它吧……”他一边连滚带爬，一边嘶吼着，钢铁般的身躯是那样的狼狈，先前只有浓浓杀气的眼底竟是浮起一抹惶恐的泪水。

江帅的剑停在了空中，微微转头，看向了正趴在自己脚下，泪眼婆娑地喊叫着的重蛮。

“上神，求求你饶了它吧，它跟了我很多年了，救过我好多次，您如果真的要杀，不如，不如就杀了我吧。”

重蛮彻底哭了，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先前的自信在江帅面前彻底崩溃，此刻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矮小少年，竟是有一种仰望苍茫天空的感觉。

江帅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重蛮那满是泪水鼻涕的脸庞上，心中不由的触动，这个人，看似野蛮凶残，却会为了自己的坐骑去死，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不过，江帅并不打算就这样轻饶了他。

“杀你？我没兴趣，你还是想个别的理由吧。”轻轻地逍遥刹立在身侧，江帅淡漠的嗓音传来。

“咕咚。”重蛮咽了口唾沫，哭声停止，一双眼珠子却是四处乱转，完全已经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合理的理由，能够保住犀虎兽的理由。

最后，重蛮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奄奄一息的犀虎兽身上，目光短暂的呆滞之后，仿若下了多大的决定，双目忽然禁闭，嗓音也变淡黯然了下来。

“如果您能饶了他，重蛮愿意和犀虎兽一同追随与您，刀山火海，万死不辞。”他闭着眼，喃喃念道。

江帅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低头看向重蛮，悠然道：“我要你和这畜生何用？”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