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医生护士也都不是本地人,对峰安镇的风土民情自然不够了解。这个金院长想治疗楚云的病症,但苦于不了解病根,便无从下手。倒是这个孟婆子每次出马都能解决问题。而老太婆又是打着迷信的“喊魂”旗号,这叫他这个自诩为科学代表的现代医生怎不难堪?
这一路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已在楼群里穿梭了好一阵。这精神病院的纵深倒也不小,闯过了最前排的门脸楼,后面还有一个小院落。院落对面是一幢两层高的矮楼,这幢矮楼就是重病号所在的院部了。
因为楼内看管的都是重症精神病患者,所以整幢矮楼的安防措施非常严密。进楼之后还要经过一扇有专人把守的铁门才能真正到达病人区。那铁门在我们身后吱嘎嘎地关闭,也隔断了外面自由的空气。我看着狭窄的走廊以及两侧如监号般排列的病房,心中陡升压抑之感。
那些病房都带着铁栅条的房门,从走廊里便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形。却见那些病人们的举止形态千奇百怪:有人紧扒着门口的铁条,嘴里一直嘟囔囔的,但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有人围着房间的墙壁转圈,来来回回的不厌其烦;有人面对着墙壁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像是个木头桩子;还有一个女人孤零零站在房内,她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则平举在胸前,仿佛抱着个并不存在的婴儿,这女人的头发很长,随着她身体晃动的节奏散落飘零,气氛诡异之极。
但也有几个病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正香。吴警长指着其中一个睡熟的家伙笑道:“要是病人都像他一样就好了,你们的医生护士便可以少了很多麻烦。”
金院长却不以为然地摇着头:“你以为这些睡觉的都是老实家伙?那你就错了!这些人是最不老实的:要不就是有暴力倾向,要不就是整天打主意想要逃走,所以我们才给这些人吃了镇定和安眠的药物,让他们多睡一会。”
吴警长“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