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疯了?”安密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又拿起那张照片,恨恨地瞪视着,良久之后,才嘶哑着声音说道:“那真是便宜他了!”
他的语调中带着一股透骨的寒意,恨不能将照片中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岳东北想到那年轻人正是根据自己的指点一路寻过来的,开始还有些得意,现在看到安密这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心虚地把目光挪向了别处,显得极不自然。
“你们既然找到了他,一定知道圣物在哪里!?”安密此时抬起头,开始追问另一个重要的话题。
“血瓶现在龙州,不过——”罗飞无奈地停顿了片刻,“它已经被打破了。”
“什么!?”安密大叫了一声,“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右手一挥,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柄弯刀,狠狠地剁在了桌子上!
刚才那几个随从此时正好回来,见到首领这副模样,全都愣愣地站在院门口,一动也不敢动。罗飞等人也是噤若寒蝉,院子里寂静一片,空气似要凝固了一般。
安密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显然情绪正处于极度的振荡中。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坐了下来,目光紧盯着桌上的弯刀,面沉似水。
白剑恶见那几个随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处境甚是尴尬,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安密,冲他使了个眼色。安密一愣,似乎是刚看见那几个人,随即他招了招手,说了句哈摩土语。
随从们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前。他们手中或抱酒坛,或端土盆,或捧海碗,原来却是准备酒菜去了。
土盆中装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略略一看,多是大块的肉类,想必应是山间的野味。另有人已将海碗挨个排开,然后给每个碗中都倒满了酒。一时间院子里酒馥,缭绕不绝。
这一番伺候完毕,不待安密吩咐,几个随从又自觉地退了下去。等他们都出了院子,安密转头看着罗飞,恶狠狠地问道:“是他把圣物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