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第二枪,当场爆头。
紧挨着尸体停着一辆马自达轿车,车前盖有一处轻微的凹陷;驾驶座的车门敞开着,车座、车窗以及附近的地面上都留下了斑斑血迹。
罗飞问道:“这是嫌犯的车?”
张所长摇头道:“是受害人的。”不待罗飞追问,他又详细解释说,“受害人驾车首先和嫌犯发生了碰撞,这才导致对方行凶报复。”
“哦。受害人呢?送医院了?”
“是的。伤得很重。”张所长一边说一边咧着嘴,用夸张的表情来渲染受害人的伤势。
罗飞的目光在车里车外细细地搜寻了一遍,又问道:“凶器呢?”
“凶器?没有凶器……”
“没有凶器?”罗飞不太相信。受害人伤势严重,现场民警被逼开枪,这都说明嫌犯的攻击力很强。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哪有这么大的威胁?难道他是个练家子?可是死者体态臃肿,肌肉松弛,根本不像是有功底的人。
“他是用牙咬的。”张所长再次咧了咧嘴,然后又进一步描述道,“把那人半张脸都吃掉了!”
吃人?罗飞略略一惊。他转身走到死者的尸体旁,蹲下来仔细查看。
死者的脸上满是未干的血迹。罗飞曾以为这些鲜血是从额头弹孔流出来的,现在却发现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他的嘴部。这也印证了张所长提到的“吃人”之说。
透过鲜血可见到死者的表情。他圆睁着双眼,脸上的肌肉扭曲狰狞;而令人印象最深的则是他的双颊——那里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带动牙关死命咬合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嚼碎。
就在罗飞研究尸体的当儿,又有一行警察进入了警戒圈。罗飞抬头瞄了一眼,原来是刑警队的增援力量赶到了。这其中有两个人他最熟悉,一个是法医张雨,一个是他的助手小刘。
小刘赶过来向领导报到,张雨则在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