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
即便是邓骅这样的人物也难逃Eumenides的毒手,自己在这场生死对决中又能有几成的胜算呢?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钱要彬便不由得暗生冷汗。不过在心惊之余,他也会宽慰自己:世事变幻,是无法一概而论的,自己和邓骅毕竟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之中。
首先从运势上来说,邓骅遇害前虽然如日中天,但根据盛极而衰的生衍常理,那时其实已近强弩之末,气运难以维续;而自己则刚刚跨上人生的第一个台阶,前方道路宽广,仕途不可限量,这正是展翅欲飞的时刻,势头强劲,不可阻挡。
再从周围的环境来说,邓骅生前树敌太多,表面看起来风光,事实上强大的外压已经将他逼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径,死于非命其实正是他无可逃避的归宿,Eumeindes的行动可谓顺应天意民心;而自己却恰恰相反,现在领导赏识,媒体夸赞,民众更是崇拜不已,一切外因都向着利好的方面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Eumenides想杀自己纯属逆势而为,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钱要彬觉得心胸开朗了许多。左右也睡不着了,他干脆起身下床,走到卧室窗边拉开了窗帘。
站在二楼向窗外看去,远处的天际微微有些发白。昨晚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放晴,那温暖的日头此刻应该正从地线下慢慢地往上爬吧?
积雪再冷,又怎能冰封住太阳的光辉?钱要彬觉得自已也正是一轮初升的太阳!他已经在地下蛰伏了十一年,现在要破土而出,谁也无法阻挡。
当年省城公安局到特种部队要人的时候,钱要彬便意识到这对自己是个天大的机遇。如果能在“收割行动”中立下头功,那必将是仕途上的一次美妙开端。所以钱要彬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他背负起违纪退伍的名声,借机混迹于省城黑道。
钱要彬的黑道生涯很快风生水起,并且得到了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