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那些遮挡住阳光的、根茎侵略到其他花株的,他多半也不会放过。"
罗飞低声附和了一句:"不错。"
丁科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袁志邦把自己当成法律之外的审判者。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去追究那些制度之外的责任。所以他会用最无情的手段来整治这片花园,所有'不良'的花株都在他的清理范围之内。"
"那您呢?"慕剑云目光闪闪地看着丁科,"您又是什么观点?"
丁科幽幽地一叹。他背负起双手,仰头看着天空,良久之后才道:"我认为没有任何一颗花株是理应受到清理的——不仅是被迫长歪的那株,其他所有的花株,不管它们是否妨害到别人,我们都缺乏足够的理由去惩罚它们。因为每一株花都有自己的'因果',我们根本无法追溯出一个真正纯粹的'罪恶之源'。"
慕剑云颇为感慨地"哦"了一声。丁科如此的处事态度与他先前的诸多言辞能吻合起来,给人一种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清理之中的恍然感觉。而更加令人唏嘘的是:同样都对制度本身存有疑虑,但丁科和袁志邦又分化出了两条完全不同的心灵之路:一条是极端的无情,一条却是极端的慈悲。
难道丁科就是因为这样的慈悲情怀,所以要抛弃陪伴其半生的刑警生涯?
带着这样的疑问,罗飞终于再次开口了。
"按照您的说法,难道我们就什么都用不做吗?"他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质疑,"因为找不到'因果'的根源,所以就任凭那些花株互相纠缠、干扰?这样下去,整个花园都会受到破坏吧?所以这种看似'慈悲'的方法,最终却有可能导致最'无情'的结果。"
丁科缓缓地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他直视着罗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