锭银子在姑娘手边,温温道:“不用弹了,我等的人已经走了。”
琴音渐消渐停,弹奏琵琶的姑娘却没有起身,双手轻轻地落在琴弦上,道:“公子要等的人,其实没来吧。”
苏静睁开眼睛,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她便又款款而笑,道:“方才奴家都听见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奴家只是在想,既然她撇下了公子与别人赴约,公子为何还要在这里痴痴地等,何不及时行乐呢?”
苏静温温笑道:“这世上追求及时行乐之人大多不知道何为真正的乐。姑娘若是想找个行乐之人,还是去别处找吧。我要等谁,来没来,与姑娘没有关系。”
那弹琵琶的姑娘脸上顿显尴尬,抱着琵琶起身福礼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不打扰了,愿公子能够早日等到想等的人。”
苏静看向窗外,笑容依旧,半深半浅,仿佛比窗外的雪还要纯粹干净,道:“她正在路上。”
这条路不是楼下街道的那条路,那是一条漫漫生命长路。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他只需要停下来等她靠近就好了。
姑娘福礼抬起头来时,看见苏静的头已然偏向窗外,她这欲拒还迎的方式显然遭到了苏静的拒绝,面色浮现出丝丝羞恼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往别处去。苏静斜着身体,坐在窗边,像一幅静美的彩墨画。
后来天黑了,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说书先生说了大半下午,一声惊堂木拍下以后,就已经结束了。台子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零星的茶客也早已经走光了,约莫都是赶着点儿回去吃冬至的晚汤圆了。
二楼除了苏静,再无别人。他趴在桌面上,似乎睡着了的样子。
茶楼里的小厮上楼来收拾茶具和桌子,见他还趴着,便上前轻声道:“这位客官,客官您醒醒。”
苏静被他小声给叫醒,抬了抬头,见面前是个满脸堆笑的小厮,道:“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