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轻轻唤了他两声,白玉没有回答她。
她把白玉抱起在怀里,露出了头发下面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唯有白玉嘴角边的黑色毒血尤其显眼。彼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绝不允许白玉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她。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到最后注定一无所有,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英姑娘的手指抚过白玉的嘴角,沾了满指的毒血。她将满指毒血含进口中,一点点吮吸干净。鬼毒夫人见状一惊,无动于衷的声音终于有了丝丝裂痕,低低道:“你这样做,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英姑娘低着头道:“他的命我要,你的命我也要。”说着她捧起白玉的脸,自己的脸凑了下去,将他的毒血全部咽下。
白玉的毒血里混杂了许多种毒,她就是要再来一次毒气攻心。英姑娘吸完了以后,将自己头发上横插着的一枚单一的发簪抽出来,这下子满头青丝才凌乱得不成样子。
发簪划破手掌心,让微微凝结的血肉重新沁出鲜血,和白玉的不同,她的永远是鲜红的。她捏成了拳头,血从手缝里留下来,滴进白玉的口中。
英姑娘忍不住咳了几声,就跟先前白玉一样鲜血横流,身体难受得快要炸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视着鬼毒夫人,双目通红,仿佛连那瞳孔也渐渐有红晕在散开。
“你敢这么做,我必也让你失去所有。”
夜已经很深,南瑱驻扎在苏州城里的大营中却传来不小的动荡。太子殿下南习容刚歇下不久,他人十分警醒,房间里稍微有一点异动便清醒了来,从床榻上坐起,抬眼看了看四周,并未有刺客闯入。
然,他却有种浑身都发麻的本能感觉。
南习容刚想下床去点灯,可当有什么东西摇头晃脑地从床前一晃而过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顿住了,坐在床上未有任何轻举妄动。
他便只好冲外面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