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士兵前赴后继。除了箭雨以外,还有巨大的碎石往下猛砸,一落下去便能将一群士兵砸得血肉横飞。
但南瑱一刻不停地进攻柳州城门。
苏静一袭紫衣银冷盔甲,手挥战旗。那刻着北夏字样的战旗在他手上猎猎翻飞,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他眼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长时间作战让他没能有片刻的放松,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冷,不再有流淌的春风和满山谷盛开的灼灼桃花,而是一派冰天雪地,充满了杀伐之气。
南瑱凭借着人多,不计损失,只管往前冲来,拼命攻破柳州的城门。他们搬上云梯竖在城墙上,相继往上爬,城楼上的北夏将士纷纷拔刀,只要南瑱的士兵敢爬上来,他们便毫不留情地砍杀。
这时苏静的一名副将浑身浴血,前来禀报:“将军,南瑱睇众太多,我们就快要抵挡不住,再僵持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不如……撤军吧!”
苏静态度坚决道:“不能撤军,柳州地势易守难攻,若往后撤了,紧接着便是姑苏。姑苏是平坦之地,南瑱进攻起来就会更加容易,守不住柳州,也便失了姑苏。传令下去,三军将士,给本王誓死守卫柳州!”
“可是将军……”
“没有什么可是”,苏静冷眼看去,叫人不寒而栗,“援军就快到了,只要我们挺过这一时就好。”
援军将到,给了北夏将士莫大的勇气。他们每一个人都奋战到最后,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刻。
这一战,从黎明一直战到了黄昏。连残阳都被染上硝烟的味道,血色一直蔓延到了天际。那杀吼声从最初的振奋到最后渐渐消弭,可能是他们已经喊破了喉咙已经嘶哑了声音,除了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无力再喊。
城楼下,满地都是南瑱士兵的尸体,紧挨城门的地方,也有不少的北夏将士被杀从城楼上面掉下来。上面的城楼,弓箭和石头早已经用尽,地面用尸骨堆砌,到处均是残肢